在全世界旅游产业的建设中,以人为本的历史、文化、宗教、艺术等人类文明及其人文精神始终是推动这个产业发展的灵魂。毫无疑问,倘若缺乏历史厚重的沉淀和文化灿烂的光彩,无论是八达岭的长城、西安的兵马俑,还是耶路撒冷的“哭墙”、麦加的“圣石”,它们皆毫无价值。退而言之,即使是那些天公造就的自然奇观,如中国的九寨沟、张家界、美国的黄石公园,也正因其符合人类热爱自然的天性而成为旅游胜地。由此可见,旅游产业的基本资源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雄浑奇绝的自然景观,一是辉煌灿烂的人类文明,前者是发展旅游产业的载体,后者是发展旅游产业的灵魂。
就旅游产业的发展而言,一个地区的旅游资源丰富与否,决定着一个地区旅游业发展的规模和速度。因为旅游资源是旅游业赖以发展的前提和物质基础。所谓旅游资源,是指那些构成吸引和满足旅游者参观游览要求,并对旅游业产生经济价值,包括已经开发和尚待开发的自然和历史景观。就其客体属性来说,可以分为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两大类。前者主要指山水名胜、自然风光,如风景区、珍贵动植物的生息地、特殊的地质构造等。后者主要指历史古迹、文物遗址,以及文化艺术、民族习俗、城乡建设等。
有鉴于此,在制定四川旅游产业发展的规划时,首先应该对全省范围内的旅游资源进行全面的调查,在系统、全面、完整地掌握全省旅游资源的基础上,合理地开发和利用,使各种旅游资源转化为生产力,为发展四川旅游产业服务。这里,我们集中讨论四川地区的人文旅游资源,希望在构造四川旅游产业中,充分重视对四川人文旅游资源的调查、分析、运用,使各种独特而丰富的人文旅游资源与遍布全川、秀冠中华的自然景观紧密结合,从而极大地提高自然景观的副加值,开发出一批独具巴蜀风彩的旅游中心、旅游产品,推动四川旅游产业高速、全面地发展。
一 四川人文旅游资源的基本情况
四川地域辽阔,自然资源十分丰富,且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璀璨多彩的巴蜀文化,其源头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晚期文明起源之时。近年来四川盆地震惊中外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距今4 5 0 0——3 8 0 0年之间成都平原上以“宝墩文化”命名六座遗址的发掘,证明四川盆地自古是长江上游文明的起源地,成部则是其中心。宝墩文化的下限正好与中外瞩目的、“比秦代兵马俑更加不同凡响”的广汉三星堆文化及其青铜文明的时限相衔接,昭示着巴蜀文化的初曙及瑰丽的内涵。如果再向上追溯,200万年前的“直立人巫山亚种”及“晚期智人”资阳人、筠连人的发现,说明四川盆地是研究人类起源的重要地区之一,也是世界农业植物人工栽培的八大起源中心之一。
巴蜀文化从起源到鼎盛,从变革到发展,绵延四千余年,取得了博大宏伟的多方面的成就。它拥有以大禹、李冰治水著称的都江堰系统的水文化及农耕文化。至今天府之国仍受其惠。它是最早出现城市文明的地区之一,曾在历史上获得过两汉时的“五均”都会、唐宋时的“扬一益二”的美称。它是世界最早的天然气开采地,是世界雕版印刷术、世界纸币、世界茶文化的起源地。它还是中国道教的发源地,拥有一大批名冠海内外的高僧名道、文人雅士,从而在科技、教育、宗教、文学、艺术、文化、学术等方面,有过几十项世界第一和中国第一的历史文化记录。巴蜀文化实在是中华文化中的一支奇葩,亦是发展四川旅游产业最为珍贵的财富。
对四川地区的文化、文物、历史、宗教等人文旅游资源的保护,政府及有关部门历来都非常重视。因为旅游资源,特别是自然风景和文物古迹,一般具有两个显著的特点:一是具有观赏价值,可供人们游览。二是不可再生,毁坏了就无法恢复原状。因此,世界上很多旅游业发达的国家,都十分重视保护旅游资源。
就现在的四川而言,主要的人文旅游资源包括: 3处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7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24座省级历史文化名城,22座省级历史文化名镇,40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67多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64所博物馆、纪念馆、陈列馆,其它人文景点200多个。其种类繁多,包括革命遗址、革命纪念建筑物、古建筑、纪念建筑物、古遗址、古墓葬、石窟、寺观、石刻等。主要有乐山——峨眉山佛教文化旅游区,都江堰——青城山道教文化旅游区,三星堆文化遗址,什邡堂邛窑遗址,王建墓(永陵),麻浩崖墓,珙县悬棺葬,明蜀王陵,武侯饲、杜甫草堂、大邑刘氏庄园、江安夕佳山民居、沪州大曲老窖池、泸定桥、朱德故居、辛亥保路纪念碑、冯焕阙、平阳府君阙、沈府君阙、高颐墓阙、樊敏阙、卓克基土司官寨,西秦会馆、阆中张桓侯词、新都杨升庵饲,以及陈毅故居、郭沫若故居、吴玉章故居、邓小平故居、张澜故居、李太白故居、三苏祠、富顺文庙、郸县望丛祠、仁寿奎星阁、德阳文庙、崇州文庙、广汉文庙、屏山禹帝宫、松藩古城墙、日斯满巴碉房、直波碉群、钟鼓楼古建筑区、大通门、永定门、永平堡古城、筹边楼、赵子龙祠墓、昭化古城城门、博什瓦黑石刻等。
博物馆亦为十分重要的旅游资源,种类颇多,除综合性的省、市级博物馆外,尚有许多专门类,如乐山崖墓博物馆、荥经严道古城遗址博物馆、川陕革命根据地博物馆、武侯词博物馆、永陵博物馆、杜甫草堂博物馆、眉山三苏博物馆、新都杨升庵博物馆、凉山彝族博物馆、茂县羌族博物馆、江安民俗博物馆、成都川剧艺术陈列馆、川西民俗陈列馆、内江张大千纪念馆、江油李白纪念馆、绵竹年画博物馆、明蜀王陵博物馆、自贡盐业博物馆、自贡恐龙博物馆、蒙山茶史博物馆、长宁竹海博物馆、夹江手工造纸博物馆、渡口冶金博物馆、都江堰水利博物馆、四川体育博物馆、成都医史博物馆等。
此外,四川民族众多,少数民族文化丰富多彩,藏族、羌族、彝族独特的民族风情,奇特的摩梭母系文化,早已名扬天下。又拥有非常古老的仙道养生传统,是中国道教的发祥地。佛教亦在东汉之际即传入巴蜀,高僧辈出,禅林古刹广遍四川;其藏传佛教五大宗派,至今传承仍然。遗留着藏族最古老的本波教、彝族的诺苏宗教、羌族的原始宗教仪式,以及遍布全川的宫观寺院、祖庭神山,一直都是宗教信仰者及追求精神境界者梦寐以求的旅游圣地。显然,开发、利用四川独有的这些宗教文化资源,必将丰富四川旅游产业的内涵,树立一些全国、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旅游品牌,开拓四川旅游市场中大量的海内外客源。
二 以巴蜀文化为基础,树立三星堆文化旅游为世界品牌
巴蜀文化是四川旅游产业发展中最重要的人文资源。尤其是广汉三星堆文化,因其悠久的历史(时代距今4070——2875年)和珍罕的文物而名震世界。出土的大量金、铜、玉、石、陶、象牙等各种质地的高品级文物是巴蜀文化的瑰宝,蕴涵着丰富的文化和历史信息。它改变了人们对于古代四川盆地发展水平的传统认识,为重新认识和追溯古蜀历史提供了新的线索。它面貌的神奇和渊源的扑朔迷离,至今是难解之谜。特别是众多青铜器是迄今我国发现时代最早、种类最丰富、型体最大、造型最奇特的青铜雕塑群。其中,有古代世界最大的高2.6米的青铜人立像,有造型奇特、眼球如圆柱状突出的巨型青铜人面像,最大的宽达138厘米,高达64.5厘米,这也是当今世界上己发现的最大最古老的青铜人面像。还有更为罕见的金权杖,上刻有头戴王冠的神人像。有一株青铜神树高达4米,上有枝、叶、花、果,枝间和枝头立有十只神鸟,并挂有龙、刀、剑等物,这与古籍所说“众帝”上下于天庭的“建木”相似,说明三星堆是当时巴蜀古国的中心。(1)出土的祭祀神坛共有三层,下层两神兽是虎、凤复合体,中层花冠神人是沟通天地的巫师,上层有两神鸟特立,这与楚帛画中的天、地、人宇宙结构十分相似,当是中国文化中“天人合一”观的根源。其群神的头面,更是千姿百态,即有蜀族的祖神“纵目”蚕丛,又有大耳鼻饰的“杜鹃”瞿灵、鹤腿鸟王、金面天神、虎面神,“特别是还有西方高鼻人种(塞种?)。”(2)从而形象地展示了古蜀国宗教的兴盛。并体现了巴蜀文化注重造型和神态、奇诡浪漫、铺张扬厉的艺术风格和艺术传统,至今传承不息,引起世界震惊,中外注目。江泽民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曾光临视察,中外人士上百万参观了在遗址区内的三星堆博物馆。三星堆遗址及其周围环境,正日益成为旅游的重要景区。该馆的青铜立人像和青铜人面具在法国、瑞士、英国、丹麦、日本、美国、西班牙和我国台湾省等地巡展引起异常轰动。伦敦大不列颠博物馆首席中国考古专家杰西卡·罗森赞叹“这些发现比中国兵马俑更加不同凡响。”
还要指出,三星堆文化中包藏的古代民族、宗教、文化、艺术、风俗的众多秘密至今尚未破解,这也是吸引人们关注的热点。可见,树立三星堆文化旅游为世界品牌是有充分根据和丰厚基础的,要使被世人称为“世界古代第八奇迹”的三星堆文化成为四川旅游产业中最耀眼的一颗明珠。对此,提出二点建议:
一、加强对三星堆文化遗址的保护。根据三星堆实际情况,两个祭祀坑是目前已发现的文化遗存精华;三星堆古城址是同著名的郑州商城不相上下的屹立在中国西南部的古城。祭祀坑和古城应划为安全保护区。对这一区域的一切建设措施应以保证文物的永远安全为原则。从广汉三星堆、月亮湾到相邻的彭县竹瓦街铜器窖藏遗址、新都马家蜀王大墓、新繁水观音遗址等地相距仅20公里的三角形地带内,是古蜀文化遗存集中的地带。其中遗址密集,遗存丰富,已由考古证实是由巨大的中心城址及其周围的数十座聚邑、村落组成的复杂社会,有待深入研究和发掘,很可能还有更大的古城和文化遗存,因此,应该重视对这一区域的保护。可把这20公里划为重点保护区,严禁有碍地上和地下文物安全的任何建筑,严格控制建筑密度,保持环境的古风古貌,保留其中农田空阔地带,以便为待机为将来文化遗存的新发现留下足够的空间。同时要在该区域内加强文物保护意识的宣传工作,制定整体保护规划和利用规划,维护保护区环境的文化风貌,反对大搞乱建人造景观,严禁随意开发,严防损害文物安全和环境风貌的建设工程。
二、科学、全面地制定三星堆文化旅游中心发展规划。所谓“旅游中心”,是指该旅游区内拥有一定数量的旅游人口、旅游景点、旅游设施.并能承担该区旅游需求及供给功能的核心。这一核心作用范围可大可小,大者可作为一个国家的旅游枢纽和周转中心,如法国的巴黎、奥地利的维也纳、西班牙的马德里、中国的北京等;小者为一个旅游区的中心,如佛罗伦萨是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中部的旅游中心,蒂卡尔是危地马拉西北部旅游中心,清迈是泰国北部旅游中心,中国的西安、桂林、杭州等分别是该地区的旅游中心等。旅游中心一般具有如下特征:第一,地理位置优越,拥有相应规模的旅游吸引和作用范围。第二,交通便利,便于把景点构成旅游网络。第三,资源集中,便于满足游客的各种需求。第四,地域开阔,可承载众多的游客和服务人员。第五,可给游客提供方便的游览和生活条件。总之,旅游中心是经济发达、文化深厚、交通方便、资源丰富、设施健全的地方,是一个地区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长期发展的产物。
显然,三星堆文化遗址是具备这些基本条件的。可以考虑以三星堆博物馆为主体,将这一区域规划为巴蜀文化旅游中心,集中展示悠久灿烂的巴蜀文明,并将该地区作为巴蜀文化研究的重要基地,进行热爱家乡、热爱祖国的教育基地。对此,可借鉴甘肃敦煌的经验,建立三星堆巴蜀文化旅游特区,把三星堆建设成具有独一性垄断性的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
三 发掘少数民族文化,推动四川旅游产业的发展
甘、阿、凉三州是四川旅游产业发展的重心地区,这里不仅有着闻名世界的九寨沟、黄龙、四姑娘山等奇绝景观,而且拥有极为丰富的少数民族文化资源。如全国唯一的羌族文化,别具特色的康巴藏族文化,充满神秘的彝族毕摩文化,这些都是促进四川旅游产业高速发展的珍贵的人文资产。
羌族是我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具有独特的物质文化和民族风情,绵延几千年而不间断,被称为中国民族演化史上的一个“活化石”。其中最具特色的是至今仍存的碉楼、栈道、溜索和白石崇拜,羌笛传自远古,唐诗中即有“羌笛何须怨杨柳”之佳句,流传千古。羌舞欢快多情,羌族服饰自有独特的魅力。其民族节日主要有羌历年、祭山会、牛王会,娱乐活动有莎朗舞、皮鼓舞、爬天杆、射兽馍。其他如桃花刺绣、云云鞋、喝咂酒等,都是羌族文化的独特风情。
藏族在四川境内有108万多人,其民居和服饰既与其他地方藏族有共通性,又带有自己的地方特色。居住在川西一带的称为“康巴”,居住在川西北的称为“安多哇”,居住在川西北部分地区的称为“嘉绒哇”,在平武、九寨沟县的称为“白马藏”。牧区有广阔的草地、帐房、牦牛群,美丽的藏式碉房处处可见。藏族传统的锅庄舞和弦子舞十分优美,唐卡卷轴画、酥油花是藏族艺术的精品,其藏戏更是独具特色。
彝族是四川人数最多的少数民族,有178万人,主要分布在凉山、乐山地区。他们有自己的历法和天文学,有相当高的历史与科学价值。有自己的音节文字,称为罗罗文、毕摩文。宗教祭祖活动由毕摩主持,至今仍保存着非常古老的传统。彝族的服饰很有特色,男子多穿黑色窄袖右斜襟的上装和多摺宽裤,女子穿多摺长裙,男女外出皆穿“瓦拉”。传统的节日有火把节,其时人们饮酒欢歌,热闹非常。
此外,分布在四川各地的还有土家族、苗族、傈僳族、回族、蒙古族、满族、纳西族、布依族、白族、傣族、壮族等,他们各自拥有自己的民族文化,独特的风土人情,如土家族特有的一“滩愿戏"、“土戏”、苗族独具的接龙舞、花山舞。至于生活在沪沽湖的摩梭人,不久前还保留着古老的母系大家庭和走婚制的习俗。他们每年最隆重的节日是朝山节,朝拜湖畔最高神山——格姆女神。泸沽湖至今是环境尚未污染的自然景观,湛蓝的天,碧绿的水,穿梭自如的独木舟,夜晚山月下走婚的阿注,构成了一幅静溢的“母系王国”,被人们称为“人类母系社会的活化石”,是“至今生活在创世之梦中的世外桃源”。
以上所述这些独具特色的民族、历史、文化、艺术、物产和建筑等,都可构成人文景现旅游资源。因为不同民族的构成、风土人情、生活习俗、节日喜庆、服饰装束、民间艺术、工艺特产、烹任技术和精神面貌所具有的特色,对异国异地的游人均有吸引力。四川共有14个少数民族,居住环境多样,社会经济状况不同,风俗习惯各异,将为海内外旅游者领略四川各民族的风情,提供丰富多彩的舞台。毫无疑问,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取其精华,推陈出新,开辟民族文化旅游区、景观点,既有利于四川旅游产业的发展,亦有助于三州及有关地区的经济建设及民族素质的提高。
四 利用宗教文化的影响,扩大四川旅游产业的客源
旅游产业服务的对象是人,因此了解人们的心理状态及旅游需要是相当重要的。据最新统计,中国的宗教信仰者己达1亿多人,而全世界的宗教徒己近30亿人。因此,充分利用宗教文化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建立具有广泛影响、能够吸引广大宗教信徒的宗教圣地旅游区,开辟客源,发展景点,一直是世界旅游业发展关注的重点。
就四川而言,它是中国土生土长的道教的发源地。自东汉张陵在西蜀大邑鹤鸣山修道创立道教,巴蜀即成为中华道教的圣地,其中有张陵结庐传道的青城山,至今仍被道教界尊为发祥地。有道教最早的二十四教区的遗址,有传为太上老君降生并演说《道德经》的汉唐古观青羊宫,有以新津老君山、绵阳西山观、江油窦檲山、都江堰伏龙观、三台云台观、剑阁鹤鸣山、梓潼七曲山、宜宾真武山、松藩黄龙寺为代表的众多仙山古观,星罗棋布的坐落于巴山蜀水,成为海内外道教信仰者及修道养生者心仪神往的洞天福地、仙宫琼宇。
佛教是我国古代最重要的宗教。据考古材料证明,早在东汉时佛教己传入巴蜀。入唐以后,佛教禅宗在巴蜀发展极盛,产生了一大批杰出人物,如唐代禅宗十大家中就有马祖道一、圭峰宗密等五家是巴蜀人,在全国禅宗内力量最为雄厚。宋代时,巴蜀禅宗在全国己占绝对优势,并形成了自身的传授系统。
尤其需要提到,宋代四川的禅师们,还积极去海外传法,特别是将法脉传至日本,为中日文化交流作了极为重大的贡献。日本镰仓时代有禅宗24家,其中20家都出于巴蜀禅宗法演——克勤——师范门系。南宋孝宗乾道六年(1171),日本睿山觉阿上人、金庆上人渡海到中国,“袖香拜灵隐佛法禅师。”这位佛海禅师,就是四川眉山的慧远法师。慧远是克勤晚年的弟子,曾承孝宗皇帝两次诏见,为当时禅宗领袖,民间传说中声誉甚高的济公,亦是他的弟子。
其后,师范和道隆两位禅师对日本禅宗的繁荣亦作出了巨大贡献。师范的弟子中,许多都与日本关系密切。直接在师范处学禅“印可”的日本禅师有圆尔辩圆、性才法心、觉琳和然上人等.圆尔就是日本极为著名的“圣一国师”。他回日本后,先后开创了崇福、承天两寺,传授师范禅法。又为日本著名的东福寺和普门寺的开山祖师。他是把巴蜀禅宗在日本推行发展的关键人物,被任命为日本国僧正和总讲师。
师范的弟子普宁和祖元分别于1260年、 1280年应日本政府的邀请东渡,住持著名的寿福寺、建长寺和圆觉寺,受到日本朝野上下及僧俗的尊仰,祖元去世时,天皇诏赐他为“佛光禅师”。师范以后的几代法裔在元明之际,仍然与日本保持着密切联系,故师范在日本的影响极大,他曾住持过的径山万寿禅寺两次被焚,日本曾多次派使者带来财物帮助重建。
由此可见,巴蜀佛教文化的影响甚广且巨,至今仍在海内外享有崇高威望。他们所留下的众多的禅林古刹,构成了巴蜀文化的一大景观,亦是众多佛教徒朝圣拜祖的圣殿。著名的寺院有成都文殊院、昭觉寺、石经寺,新都宝光寺,梁平双桂堂,遂宁广德寺,内江圣水寺,广元皇泽寺,屏山万寿寺,达县真佛山、什邡龙居寺,乐山凌云寺、乌尤寺,都江堰灵岩寺,平武报恩寺。峨眉山是我国佛教的四大名山之一,又是全国最著名的普贤道场,拥有十余座古刹名寺。此外,遍布全川的佛教石刻,尤以其时代久远、题材丰富、艺术精湛、数量甚多而名扬海内外。如乐山凌云寺大佛通高71米,头高14.7米,足背长11米,为全国第一大佛;荣县大佛通高36.67米,为全国第二大佛;安岳卧佛全长23米,是我国唐代所刻的最大的涅佛像,并还有40个经窟,四壁刻满了佛经,约26万字,是一座罕见的唐代石刻经库。
除汉地佛教外,四川还保存着藏传佛教五大宗派的传承。现在藏区,尚有800余座寺庙,既有驰名中外的藏传佛教三大印经院的德格印经院,又有黑教(本波)的最高寺院和学府的定青寺、著名的红教(宁玛)寺院噶拖寺和白教(噶举)寺院八邦寺。藏族最古老的宗教——黑教的神山墨尔多神山,亦在四川境内。这些教派历史悠久,保存着非常古老的宗教祭扫、文化传统,只要我们认真清理,推陈出新,用现代的理念重加阐释,就会成为非常吸引旅游者的节目。此外,羌族所独有的传统宗教风俗,彝族所特有的神秘古老的诺苏宗教,都是四川旅游产业中具有垄断性质的人文旅游资源。
五 全面了解人文资源,科学制定四川旅游产业发展规划
在对全省旅游产业自然资源全面调查的基础上,应该组织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界如历史、民族、宗教、文化、社会、经济等学科的专家学者,有计划有组织的对全省人文资源的一次系统地调查、研究,并将自然资源与人文资源有机结合,统一规划,力创几处具有世界性的第一流的旅游胜地——风景区,确定四川旅游产业的十大名牌。同时依托巴蜀文化、民族文化、宗教文化等人文资源,大力研制、发展旅游产品,使四川旅游产品的开发在一个高层次大规模的基础上发展。
国内外的经验告诉我们,开发利用旅游资源,建立一个大型的旅游产业,必须做到科学性、文化性、经济性三者之间的统一。第一,是科学性。主要指对旅游资源进行全面的技术经济评价和开发利用的可行性研究。一个地方的旅游资源是否应该开发,怎样开发,需要从多方面进行综合分析,加以比较和论证。它涉及到对旅游资源评价,对旅游流的客观分析,对旅游者在旅游活动中心理需求的研究,关系到开发程序、开发规模、建设方式,以及对当地的经济发展的影响,是进行旅游区划、制定旅游规划甚至区域规划的前提。
第二,文化性。主要指在开发利用时,慎重地对待文化历史名胜、自然景观,尽可能保持其原始风貌,维持其自然美。一个良好的旅游环境,必须是一个风光秀丽,未受破坏和污染,并能够满足旅游者观赏和行为心理活动的地区。旅游区有两种:一种是风景优美的天然名胜(名山大川、深山峡谷、茂密的森林、辽阔的草原、蔚蓝的海洋等),以及一些自然壮观(火山、海潮、冰川,甚至沙漠)等;另一种是人工胜地如历史古迹、著名建筑、繁华城市、优美国林等。通常是两者兼而有之。世界上那些第一流的旅游胜地,大多数都是将美丽绝伦的自然风景与深厚广博的文化遗产完美结合的典范。
第三,经济性。即在开发利用时,注重经济效果。一项重大的旅游资源开发计划,一定要分期实施,争取早见效,早受益。对此,客观地分析四川旅游产业的现状,研究未来四川旅游客源的动向,开拓更加广泛的客流,有计划有重点有层次的建设旅游中心、旅游区、旅游景点,这是高速健康发展四川旅游产业的正确道路。
显然,要做到科学合理的构造四川旅游产业的大厦,仅仅依靠旅游界和从事自然科学的专家学者们是不够的,回为旅游产业的发展与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宗教、文化、艺术、历史、民族等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紧密相连,无法分离。有鉴于此,我们建议在规划、建设、发展四川旅游产业的过程中,广泛地征求各个领域内专家学者们的意见,充分发挥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工作者的聪明智慧,在省委、省政府的统一领导下,组织旅游界、经济界、科技界、社科界、文化界、艺术界的企业家、科学家、艺术家、专家学者共同研究四川旅游产业的建设、发展及规划,使人文精神始终贯穿其中,充分地发挥人文资源的作用,让历史遗产。民族风情、宗教圣迹、文化艺术等无形资产转化为巨大的经济效益,从而推动四川大旅游产业的建设。
(作者简介: 李翠贤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党委书记 《社会科学研究》主编,万本根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中华文化论坛》主编,李远国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哲学文化所 研究员)]]>